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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1/4页)
季归鹤见鬼似的地盯着那堆红包。 季妈妈是位钢琴家, 生性浪漫, 他从小被母亲熏陶,也崇尚浪漫,还从未收到过这么……直接又直男的礼物。 沈棠还在坚持不懈地发着红包。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都出来了。 -季归鹤:……打住 -沈棠:[百年好合] 季归鹤头更疼了,抬头和老爷子对视, 老头朝他挤眉弄眼。他颇有些哭笑不得, 往楼上走着,给沈棠发信息。 -季归鹤:我跟谁百年好合呢? -沈棠:这我哪知道 补什么生日礼物,昨晚的面具不就是礼物吗? 季归鹤心头纳闷极了,本想去沈棠屋里问清楚,好巧不巧, 在廊道里遇到剧组的员工, 只能脚步一转,回了自己屋。 两人不和的传闻由来已久, 虽然没人见过两人真的动手干过架, 无奈娱记吹得凶猛, 就差不死不休。剧组上下对这对冤家讳莫如深, 只敢在“关键时刻”出来和稀泥。 昨天两人微博互关, 一群人更紧张了。 正主和解了, 全世界却都以为双方关系再度恶化了。 昨晚那个“白脸的曹操”面具摆在床头,季归鹤领了红包,好笑又无奈地拿起面具, 摩挲着光滑的边缘, 想起了透过那两个孔看沈棠时的感觉。 仿佛小小的世界里只剩一个人了。 他默了默, 将面具覆到脸上,在镜子里照了照,随即放下,没有像往常一样磕磕粮或者看看剧本,而是静坐沉思。 排除外因,他得认真分析一下和沈棠的关系。 平心而论,在未撕破脸皮前,他们俩的关系好到徐临都嫉妒。 小小的沈棠精致又漂亮,小脸白生生的,糯米团子似的,笑起来像朵娇嫩的花儿,让人心生保护欲。 他喜欢照顾沈棠,沈棠也乐意黏着他撒娇。 虽然打起来时,看似弱不禁风的沈棠揍人也毫不手软就是了。 ……既然和解了,想再照顾照顾他,也很正常吧? 磕个cp而已,他绝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都是成年人了,心结已解,照顾以前有好感的小美人不对吗? 试问有谁会不乐意呢? 季归鹤心满意足地说服了自己,沉思片刻,又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不是颜狗。 沈棠发完红包就去泡个热水澡,洗去了一天工作的疲惫,慢悠悠地趿拉着鞋子回到床边,看到红包被领取的消息,心里的疙瘩也消了。 床铺软软的,枕间还有清新渺淡的竹香,他往上一靠,通体舒泰地去骚扰江眠。 江大少爷一年换一个男神,显然季归鹤已经提前失宠。虽然季归鹤符合他的择偶观,奈何太硬不好下口,放弃的速度惊人,昨天季归鹤的生日,都没见他出来放个屁,简直可以转行去卖大猪蹄子。 -沈棠:儿子,你的兴趣和性趣合二为一了? -江眠:……岁岁,你还只是个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沈棠:叫我什么? -江眠:爸,阮轲坐我对面在看剧本呢,我惹他生气他不理我了,咋办? 江眠此人,生性散漫,对公司的生意不怎么上心,一年能去开三次会就已难得。偏偏他又是家里的独苗苗,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齐上阵,宠在心尖尖上长大,喜闻乐见地长歪。 歪是歪了点,好在不坏不惹事,别的本事不大,哄人绝对一流。 也正是那能把人捧上天的本事,时常把自己搞得像个舔狗,几个前任的小情人就是给他哄膨胀了,以为他非自己不可,才开始可劲作。 就这天大的本事,还能把好脾气的阮轲惹怒? 沈棠好奇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爬起来开始揣测因果。 -江眠: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这电影,他演得辛苦,全篇下来台词却还没二十句,我就问他想不想演个男主。 -沈棠:怎么说的? -江眠:我说……这种角色演了不跟没演一样,有什么意思,不如我给他换个大制作的男主剧本……他就生气了,到现在也没正眼看我。 阮轲生气也不大吼大叫,更不冷眼看人,只是闷闷不乐地坐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