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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匈牙利护照上的油渍 (第2/2页)
而值得骄傲,假如您的妻子被扯进一件讨厌的刑事案件中,确实是痛苦的事。我很是同情。但您妻子的手帕的确出现在了死者的房间里,您要怎么解释呢?” “那手帕不是我的。”伯爵夫人说。 “就算上面有个首字母h?” “就算上面有个首字母h。我的手帕跟那块有些相似,但样式确实有所不同。当然,我知道,我不能期望你能相信我,但是我向你保证那块手帕不是我的。” “可能是有人放在那儿的,以便嫁祸给您?” 她浅浅地笑了笑。“你是在怂恿我承认手帕是我的吗?但是波洛先生,真的不是我的。”她极其真诚地说道。 “如果手帕不是您的,那您为什么要修改护照上的名字?” 伯爵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听说发现了一块绣有首字母h的手帕。在被叫去询问之前,我们一起商量了一下。我向海伦娜指出,如果被人发现她的教名的首字母是h,肯定会立刻引起怀疑,受到更多严苛的提问。这事很简单——把海伦娜改成埃伦娜,轻而易举。” “您的手法倒是跟罪犯一样高明,伯爵先生,”波洛干巴巴地说,“伟大的、天生的聪明才智,显然是要毫不留情地误导正义。” “哦,不,不,”女孩俯身向前,用法语说,“波洛先生,他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她又改成了英语,“我吓坏了——完全被吓个半死,你知道。这事很可怕——那时——现在又要旧事重提。而且还要被人怀疑,可能还会被扔进监狱。我只是害怕极了,波洛先生,你一点也不理解吗?” 动听、低沉、丰富、恳求般的声音,演员琳达·阿登的女儿的声音。 波洛严肃地看着她。 “如果我相信您,夫人——我不是说不相信您——那么您得帮我一个忙。” “帮你?” “是的。谋杀的原因在于从前——那个让你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让你年幼的生活充满悲伤难过的悲剧。带我回到过去吧,小姐,也许我能找到解释整件事情的环节。” “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呢?他们全死了。”她悲伤地重复着,“全死了——全死了——罗伯特,索妮亚——亲爱的、亲爱的黛西。她那么可爱——那么幸福——长着一头活泼的鬈发。我们都为她着迷。” “还有另外一个受害者,夫人,可以说,是个间接的受害者。” “可怜的苏珊娜?是的,我把她给忘了。警察询问了她,认定她跟此事有关。也许有关,可就算有,她也是无罪的。我相信,她只是跟别人闲聊,说了黛西的出游时间。可怜的女孩完全被吓蒙了——她认为责任都在自己。”她打了个寒战,“她从窗户跳了下去。哦,太可怕了!” 她把脸埋进双手中。 “她是哪国人,夫人?” “法国人。” “她姓什么?” “说起来很荒谬,但我不记得了——我们都叫她苏珊娜,一个漂亮、爱笑的女孩。她全心全意照顾着黛西。” “她是保姆,对吗?” “是的。” “谁是护士?” “那个受过训练的医院护士,叫斯坦格尔伯格,她对黛西也是全心全意的——对我姐姐也是。” “现在,夫人,我希望您仔细想一想再回答这个问题。自从您上了这列火车,有没有看见认识的人?” 她盯着他。“我?不,一个也没有。” “德拉戈米罗夫公主呢?” “哦,她。我当然认识她。我以为你是说那时——那时的人。” “我正是这个意思,夫人。现在仔细想一想。很多年过去了,夫人,请别忘了,这个人的样子也许发生了改变。” 海伦娜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之后,她说:“不——我肯定——不认识什么人。” “您自己——那时您还是个小女孩——没有人教导您的学习或者照看您吗?” “哦,对,我有个监护人——类似我的家庭教师,也是索妮亚的秘书。她是个英国人,确切地说是苏格兰人,一个高大的红发女人。” “她叫什么?” “弗里博迪小姐。” “年轻还是年长?” “对当时的我来说,她老得可怕。我想她现在可能也不会超过四十岁。当然,苏珊娜一直负责照顾我的衣着和生活。” “房子里没有其他人了吗?” “只有仆人。” “那么,夫人,您是否确定,非常确定,在火车上,您一个人也不认识?” 她认真地回答道: “没有,先生,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