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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 (第1/3页)
其实段烬推己及人,他想起妻子在家时是怎样的烂漫少女,缘何嫁了人却要受委屈,总是落泪呢?她的父母能够包容她,没道理身为丈夫却不能,哪怕生不出情意,也是要携手一生的夫妻,他年岁比她大,见识比她广,本就应该引导与包容,平日里那样见她哭泣便离开的做法实在是不妥。 他又想起已经年迈的母亲。当年段家败落,只他一人,世人都说段烬段大人少年成名,却不知段烬在寒窗苦读之时,家中琐事、年幼弟妹又是谁来照料打点的。说起坚强,母亲比他更甚。他在学业上刻苦,母亲为这个家付出的却是大好的年华与无尽的时间。 如今妻子也是。 他本就不该要求她贤惠如其他家的夫人,她天真烂漫也没什么不好,保留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不对?对新婚及自己的夫君充满幻想与期盼又有什么不好? 段烬只觉得对不起妻子极了,态度诚恳至极,还主动把小胖子抱到自己腿上来,接过玲珑手中的小碗给他喂细腻嫩滑的蛋羹。小胖子被从娘亲怀里抱走正想发脾气,一口蛋羹到嘴里瞬间美滋滋忘了自己为什么生气。段烬又对玲珑道:“你且用膳,我来照顾他。” 玲珑就这样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段烬照顾小胖子,时不时还给她夹菜,一夕之间想明白了,他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虽然动作稍有生疏僵硬,可看得出来他是很认真在改。 等到撤了早膳,玲珑撑着下巴问他:“你觉得我很辛苦?” 段烬点头。 能不辛苦么?他昨夜带着儿子,被折腾的一夜没睡好,睡不着的时候便想了许多,深觉自己在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心里有愧,想着待她好一些。她想他温柔体贴,他便努力让自己改过来,只是他也不知最终她是否能如愿满足。 玲珑叹了口气:“寻常人家的妇人的确是很辛苦的。” 段烬听了顿时一愣。 “可我是真的不辛苦。” 段烬:??? “有乳母有丫鬟,胖宝是饿了渴了尿了拉了都有人伺候,我这人比较爱干净,是不会碰他的脏尿布的,也就是平时闲着没事儿逗他玩玩,才不会一天所有时间都扑在他身上。”玲珑振振有词地说,“你如今已是朝廷大员,每年光是俸禄就够寻常人家过一辈子好日子的了,难道我还要跟寻常妇人一样亲自哺乳照顾小孩?那我嫁你是做什么的呢?” 然后她幸灾乐祸地问:“昨天夜里你不会都亲力亲为了?外面有守夜的,你叫一声,她们都知道该怎么做。” 段烬:…… “不过你说的那一番话确实是深得我心,我过去也有不好的地方,不过现在的我很完美,你既然诚心认错改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当然会给你机会。” 她小嘴儿叭叭的说个没完,眉飞色舞得意得很,过了半晌,段烬无奈摇头,怀里儿子啊了一声,他低头一看,小胖子冲他啪的吐了个泡泡,裂开小嘴儿笑呵呵,仿佛在跟他亲娘一起嘲笑他。 给小胖子做的婴儿车已经好了,里面铺着柔软的垫子,还有个遮阳的小伞,四边悬挂着小孩子喜欢的玩具,小胖子坐进去开心的不得了,一个人就欢快地玩了起来。 段烬今日也还是休沐日,就跟玲珑一起带着小胖子去见段老夫人,跟老太太说了说话,老太太也知道长子平日公务繁忙,好不容易休沐在家,当然要给小夫妻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摆手赶他们走,顺便把小胖子给留了下来说要好好疼疼小孙孙。玲珑跟段烬一出老太太院子就说:“你去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谁知段烬却拉住了她,他的手很温热,握住玲珑的就没松开。玲珑朝他看过去,就见他双目平视前方,语气僵硬道:“……一起走。” 一起走就一起走,谁先松手谁是狗。 片刻后。 玲珑:汪。 她把手从段烬手里扯出来甩了甩,很不高兴地白他一眼:“都攥出汗了!” 看了看手心,还是湿漉漉的,玲珑就把手朝段烬身上擦,他今日穿得干净衣裳,被她这样胆大包天的一擦,整个人都惊了,面部出现了很诡异的表情:想要喝斥又不肯喝斥,有点生气却又不想生气,最终百转千回,化作一声轻叹,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捏着她的小手仔仔细细擦起来,又道:“我做得不好,你且见谅。” “我不见谅。”玲珑看手被擦干净了,就又伸到段烬面前,段烬一看这小手,白白嫩嫩,手指头又细又长,他刚才握在掌心,软绵绵的,小的令人怜惜,“你不会牵手,多牵牵就习惯了。” 他便又迟疑着握住,玲珑趁势勾了勾他的手心,钢铁直男段大人浑身一僵,根本无法放松。他对男女之事只有朦胧的理解,除却心中那份说不出口的喜欢外,就连新婚之夜圆房都是根据册子上来的,也没感受到什么快乐,只是一件履行夫妻义务的事而已。他脑子里也没什么风花雪月,更不懂什么叫情趣,玲珑